慌张的,羞涩的 (第1/2页)
“黎影。”Schreyer说,“他帮你太多。”
她清楚,清楚她今夜安稳是谁出手,但想通过Schreyer打探那位皇帝目前的情绪状态。
“不要惹他。”Schreyer补充,“我不保证你能不能走出这里。”
黎影冤枉:“我哪里敢惹他,快被掐断气了。”
“确实。”Schreyer看了眼地上的玻璃残渣。
没惹,那这些怎么掉地上?
黎影抬眸,总觉得Schreyer有话要说。
Schreyer懒得瞒,反正她该知道:“我们从不打算与佛胡这样的恶人有任何交集,十分嫌脏,可他要你安安全全在芝加哥留学,所以我亲自警告过,美方估计要出手逮捕佛胡进去,过度扰乱秩序,就看他们会怎么做…”
黎影愣住,过于意外,在被世界善待。
Schreyer担心自己语速太快,耐心问:“翻译好了吗,你需要我重复说第二遍吗?”
不需要,她会四国语言,完全听懂。
说完,Schreyer扭头去找女佣进来扫地,留下最后一句话:“等天气好转,他便回西雅图。”
就从Schreyer开口开始,黎影整个人默在原地,无法说清是什么样的心境,‘轰——’上空雷声惊响,搅得心口跟着狠狠坠了一把。
他贵为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,何至于纡尊降贵去同一国外恶棍区的人说句警告,那些恶棍更怕的是手握重武器的权贵。
换句话说,别人是死是活,他徐先生看都不带看一眼,嫌脏乱差,分明是天与地的世界。
狂风暴雨比前夜势头小,‘轰隆隆’打进来,声势渐低,恍惚抬头看门外。
看见Schreyer撑伞离开庄园,记得说过徐先生事忙,似乎去安排回西雅图。
他们不喜欢芝加哥。
每次来,急着走。
在她思绪杂乱的时间里,女佣已将庄园清理干净,关上大门离开。
吧台重新切了一小碟苹果。
黎影懵懵回房间,刚推开门,又懵懵下楼,端起一盘水果和醒酒汤上楼,看着欧式宫廷长廊尽头的房间。
那间应该是书房,凭借门缝透出微弱的光线,她笃定徐敬西在里面工作。
还是说句谢谢吧。
轻轻推门把手进书房,空无一人,实在宽敞,害她寻好久才找到书桌。
将东西一一摆放整齐。
想起他给的一切,她从未有过仇恨他的想法,道谢是应该的,她以后可以安心走夜路。
昏暗光线,淡淡的安神息香揉杂沐浴露的奢香,暧昧又混沌,温度攀高又攀高,余光早就瞥见左侧的浴室。
门关得严实,偏传出来的水声潺潺,动静极大。
徐先生在洗澡。
座椅扶手搭一件黑色衬衣,搁得散乱无章,就在她手边,拿起叠好放整齐。
随着水声起伏激荡,空气变得发腻,光是那副190体魄强硕的身材站在花洒下的画面,闪过脑海浮现,膨胀紧实的轮廓,弯弯曲曲爆裂的青筋…
黎影耳朵渐渐泛起一阵烫热,红透了吧,她想。
看见一支钢笔搁在书桌,以及一瓶专用黑墨水。轻轻呵出一口气,抛开杂念,小心翼翼地拆解钢笔,吸墨,整理好放回原位。
算算他过往洗澡的时间,该差不多,黎影瞄了眼浴室的动静,水声正好停止,门突然打开,湿哒哒的滴水声一阵一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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