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九章 平等王 (第1/2页)
天空阴沉的很,下着蒙蒙细雨。
雨不大,可接连持续五个小时也把挖掘的泥土浸湿,现场一片泥泞。
眼看着雨越来越大,时间也越来越近,李庚的对讲机里终于出现了声音。
那一声令下之后,李庚看着毫无波澜的阳安,表情有些担忧,披着黑色的雨衣,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雨水,换了个频道,摁住对讲机沉稳的喝到。
“开始。”
朦胧的雨幕中,全副武装的官方部队押解着死刑犯走上属于他们的刑场,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忐忑,忐忑的猜测着他们即将会面临什么。
“何涂的鬼域最起码持续了五分钟了,阳安没有出现半点波动,沈队可能遇到了麻烦,还要不要继续?”张远看向苏雍和,事关重大,他不敢轻易下决定,这不同于其他的恐怖事件,这关系到沈林的命。
或许思路和计划方面张远很不错,但比起对厉鬼以及生桩的了解,在场没有人比苏雍和有发言权。
苏雍和一样披着黑色雨衣,这个往常看上去不着调的家伙现在一张脸面无表情,沉的可怕。那双黑色中夹杂着褐色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不远处的阳安,像是要把整座城市看穿。
“信沈林,虽然这家伙倒霉催的,但从最开始到现在,他没不靠谱过。”
苏雍和双手往后一扫,雨幕中那漆黑的雨衣竟然随风而起,宛如风衣摆过,这家伙走向前的模样是那样的决绝,却又那么的坚定。
“尼玛的,动手,天塌下来,劳资顶着!”
这句话像是一颗定心丸,张远朝着李庚的方向点头,又转头问了一句。
“用几个?”
钉死桩,用活人,生桩最多用五个活人做地基,现在他们已经试过四个,事实证明这对于阳安而言没有多大作用,现在,张远把决策权又一次交到了苏雍和手里。
他很清楚的知道,全开生桩的灵异很可能会造成更大的麻烦,到时候可能不仅救不了沈林,还会酿成更大的灾难。如果发生意外,在场只有苏雍和或许有能力解决,所以他必须得到苏雍和的认可。
“五个,没时间了,动手。”苏雍和脸都没抬,死盯着阳安的方向,这该死的玩意最好能出现他预想中的情况,否则大家都得玩完。
张远双目一沉,摁下手中决定性的按钮,在那一刻,已经待命许久的死刑犯和部队齐刷刷的有了动作。
那被押解的死刑犯像一个个饺子一样跳进了为他们挖好的葬坑。
在五个人全部进入,混着泥泞的泥土掩埋的那一刻,他们掩藏在泥土内的脸庞只有忐忑和迷茫。
或许还有解脱和恐惧。
“啊!!”
伴随着一声怒吼,第一声锤落地,那生桩明显被钉进去一截,底下的人生人却连半点惨叫声都没发出,就像生命被瞬间抽走,殷红的鲜血不受控制的从泥土中渗出,又被泥泞的浊水和雨水冲淡,为小半个区域涂上一抹褐红色。
那挥锤的人更是在一瞬间像是被抽走了什么,整个人虚弱的不行,旁边的官方部队急忙把人带走,锤子交到了第二个犯人手中,再次挥锤。
那木桩又进去一截,看的张远和李庚都很清晰。
这和初次钉桩的情况完全不同,之前每一锤都不得寸进,就像这下面有着金刚石一般,坚硬到根本不足以用人力凿穿。
可现在,每一锤都有肉眼可见的嵌入,如果按照这个情况下去,生桩的钉入只是时间问题。
为什么前后会有这种反差没有人在意。
或许是沈林成功了!他们的计划相当完美。
又或许是恐怖灵异全开的生桩比他们想象的要可怕的多,足以轻而易举的刺破阳安的鬼域。
但这都不重要,按照上一次的经验,只要他们能够把生桩种下去,他们就可以救出沈林,乃至救出整个阳安,一切皆大欢喜。
在第五个人挥锤,生桩种下去过半,第六个人挥锤进度依旧可观时,张远和李庚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“生桩即将就位,所有单位准备!”
张远说完就看着阳安,沈林曾经出现的方向,何涂在旁边就绪,只要沈林出现,他一样会开启鬼域,祝沈林一臂之力,或许杯水车薪,但万一有用呢?
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
足球场上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那临门一脚。
所以,在那一脚射门前,大多数人都会紧张的屏住呼吸。
一如眼前,眼看着生桩一锤一锤钉入,在场大多数知情者都紧张的屏住呼吸,等待着想象中的画面出现。
一秒,两秒,五秒,一分钟。
耳边的敲打声已经逐渐慢了下来,可眼前的阳安却没有什么变化,这一下子让苏雍和皱起了眉头。
转头,看着生桩的方向,完整的生桩已经大半没入土中,在外裸露的部分不会超过十分之一。
五人坐庄,十人钉桩,且一切进展顺利,走到这一步,生桩的恐怖应该已经发挥作用,按照先前的状况,目前不应该这样。
眼看着那钉桩还在继续,生桩一下下没入土中,直到完全消失不见,苏雍和转头,依旧看到了那毫无波澜,安静的诡异的阳安。
他整个的脸色变化十分剧烈。
转头,咬牙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到最后在雨中不顾形象的奔跑,来到生桩前,苏雍和直接粗暴的拦住了正准备钉桩的犯人,粗暴的把他拽到一边,整个人近距离的看着那没入土中的生桩。
这不可能,已经做到这一步,生桩的规律绝对已经触发,可如果这样,现在不应该是这般模样。
出问题了!可不知道哪里出问题!这让苏雍和有些烦躁,思索这些问题向来不是他的强项,在这方面擅长动脑的小沈偏偏困在阳安。
踏马的!苏雍和简直想骂娘。
“所有人,退后五米,就现在!”
一声怒吼,所有人都能听出苏雍和的焦躁和不耐烦。
站在阳安边缘,张远的那张脸阴沉的可怕,他已经意识到出了问题,且不知道能否解决,这种为了一线希望历经磨难,就差临门一脚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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