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章 小阴火毒焰术、压胜草人 (第2/2页)
有了头发,以及签订在仙箓契约之上的真实姓名,叶姓老道便在手中暗地里的制作了两个压胜草人。
此等压胜之物,不仅可以方便孙贝等人掌握余列和苗姆的行踪,若是余列二人一时间不察,还可能直接就落入到孙贝他们的操控或咒杀之中。
听见这话,余列和苗姆两人的面色,齐齐一变。
其中苗姆咬牙切齿道:“好个叶老狗,竟然敢对我等使用压胜之术,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!”
余列皱着眉头,也是在心中暗骂不已,并且心惊到:
“如此看来,就算是与他人签订仙箓契约,是当着仙箓和鬼神的当面,还是得提防一百个心。契约或许没啥问题,但是签订契约的人和过程,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当时余列是身处于道城的内部区域,自以为属于安全区域,且又是他第一次接触到仙箓此种神奇之物,心神恍忽,一时不察就遭了算计,结果被人取了头发都不自知。
此种情况若是放在黑水镇中时,直接就可能导致他当天夜里暴毙了。
须知镇子中有律法,严禁杀人,可是镇子的处置都是依照规矩行事,行法也是需要有所证据的。在明面上无法犯事的情况下,暗地里下毒下咒,就成了道童们互相暗害的最大手段。
余列后来甘愿选择毒功进行修炼,除了青铜酒杯的缘故之外,很难说不是受到了此种影响。
当余列和苗姆两人正在反省自己时,被二人困住的孙贝又叫了起来,他声色痛苦的道:
“饶命饶命!
余道友,我既已道出实情,还请放我一马。这可是你刚才答应了的!”
话声吸引了余列和苗姆的注意,其中余列点了点头,痛快道:“可以。”
他法诀轻轻一掐,罢了收了将对方团团绕住的黑红色毒烟。
但是余列紧接着就看向苗姆,拱手朝着女道说:“苗道友,给他一个痛快吧。”
苗姆听见,也是痛快的点头。
瞧见这一幕,孙贝察觉到了不对劲,他天灵盖发凉,当即就要大叫:“不、你们……”
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脑袋一歪,脖颈处啪卡一响,剩下的话就全都噎在了嗓子中,再也吐不出来了,气息全无。
结果掉孙贝后,余列还谨慎的上前,灌入真气到对方的体内,好生检验了一番,并坏了对方的脏腑、心脑,确定对方是死的透彻了。
然后他退后一步,又朝着苗姆微微拱手。
不用余列说半个字,苗姆就配合的让捆绑着孙贝尸体的藤蔓蠕动,在地上刨出来一个深坑,并取走的了孙贝身上所有能够取走的东西。
随即余列就从袖子中取出了一瓶火油,倾倒在了孙贝的身上,掐指点燃。
道徒的尸首其实颇有用处的,但是谨慎起见,余列二人只能选择焚毁。因为这片异化丛林还是在道城的范围之内,不可自生祸端。
砰的!
一阵火焰升腾起来,在深坑中熊熊燃烧,顿时就将尸体上残留的所有痕迹、气息,全部湮灭掉。
余列两人则是携带着从孙贝身上取下的东西,半息也不停留的离开了山谷。
若是有旁人还在此,会发现他俩在此过程中,配合的极为默契,都已经时达到了心领神会的地步,互相间不需要多言语半个字。
在余列和苗姆一起厮混于异化丛林的两个月中,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完全的一帆风顺。
当时丛林中的道人虽然稀少,但他们是碰见过打搅的道人,甚至还踩中对方的埋伏。好在他们足够谨慎,最终的结果要么对方沦为了败者或尸体,要么是他们及时的走开。
不多时。
又一处洞窟中,余列钻入了其中,苗姆则是避嫌的在外护法。
此是从孙贝身上取来的储物血器中,尚且残留有对方的气息,无法直接打开,必须得经过一番炮制才可。
而余列身为丹道中人,手艺尚可,此事自然是落在了他的头上。
走入洞窟后,余列还对外交代了一句:“苗兄,此事要紧。我想办法稳妥些,尽量不伤了孙贝袋中之物,可能花费的时间要比以往更长。”
苗姆回到:“贫道晓得。”
洞窟中,余列谨慎的又了布置下隔音隔视的符咒,然后掏出了青铜酒杯,将从孙贝那厮身上取来的储物袋,往青铜酒杯中一扔了事。
接着他就百无聊赖的取出了一本道书,在旁边翻开着等待。
洗掉血器烙印这等事情,算是一门十足的手艺活,都可以够得上是一门单独的修真技艺了。
特别是涉及到储物器具一类的,其过程之繁琐,是他道中人难以想象,一个不小心就会损毁储物器具中的物件。
好在余列有青铜酒杯在手,都不用他出手,酒杯就可以轻易为之,还不会伤及储物袋中的任何东西。
因此余列一直都在琢磨,等他攒够钱,或可开间炼药铺子了,主营的业务就是帮助他人洗练器具,定是能够赚大钱!
因为此事除去简单方便之外,余列还能从客人的储物袋中,额外多收点回扣。
譬如现在,估摸着时间已到,余列便从青铜酒杯中掏出了孙贝的储物袋。
他拿着储物袋,放在洞窟中轻轻一抖擞,一大堆的杂物就露出。
余列从中随意扒拉出至少三成的灵石和杂物,其中灵石和药材,被他直接收入了自家囊中,衣物等物则是被他使出一张破碎符咒,人为的进行了一番毁坏。
剩下落在地上的,才会是余列交给苗姆看的。
洞窟中,余列数了数,发现姓孙的此人身家并不咋滴,除去他拿走的,地上剩下的灵石只有三四十枚,好在其中正好就有两只贴了符咒的草人傀儡。
余列拿起草人,轻轻的揭开草人身上符纸,搓了搓内里的发丝。当感应到确实是自己的头发之后,他心里的一块石头顿时落下了地。
余列又看了看符纸上用来书写咒语的血渍,面上露出了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