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五章 尘埃落定 (第1/2页)
天门巡防站二度沦陷的消息传出后,世界政府上庭议会以及三大巨头企业总部纷纷骇然。
经特遣队现场调查,一个不得不相信的事实摆在了这些高层面前——特派员洛于天门战死,狼王芬里尔成功进入无主之地。
霎时间,新月城陷入一片混乱,上庭卫队与当局势力人人自危,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。
借着这股混乱,苏默等人暗中返回了新月城,没有引起任何注意。
咚咚和诺白回到了边缘大厦,苏默则是回到了皇家特级监狱。
值得一提的是,那位曾在众囚犯面前大放厥辞、像跳梁小丑般的丑陋典狱长,暗中其实是洛的死忠心腹。
苏默离开监区的这段时间,都是由他想办法蒙混了上庭卫队的视线,并协助苏默及时从密道回到自己的囚房,伪造他全程都在监狱里的假象,整个过程严丝合缝。
当得知洛的死讯时,这位典狱长只是说了句“她死得有价值”。
典狱长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,但有那么一瞬间,苏默在他眼睛里看到了隐隐闪动的泪光。
洛死后的第七天,上庭议会将她追封为烈士,以最高规格葬礼为其出殡,并将此日定为哀悼日。
然而此番政令效果并不理想,各地人们给予洛的并不是沉痛的哀悼,而是狂欢。
这位生活作风奢靡、是非不分专横跋扈、肆意打压正义之士的坏人终于死了。
无论高层怎样宣扬她的忠诚与牺牲,底层人没有对她抱有任何同情。
此类现象在新月城尤为严重,这里简直像在庆祝一场盛大的节日。
本地网民在社交主页宣泄着狂喜,用各种恶毒语言诅咒洛死后不得超生,其发帖势头之猛烈连网监都删都不过来,最后只能强制命令各大网站临时关闭发帖与评论功能。
线上压制住了,线下势头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新月城家家户户的人们在窗户上挂红灯笼,没有红灯笼的就贴红纸,出门也都穿上鲜艳的红衣服,气氛如同过年般火热。
甚至连学校里的孩子们都学起了一首不知由谁编写的童谣,放学后一边在操场上玩耍,一边拍着手学唱:
【虫蠹洛,肆猖狂】
【暴食满肚油肥肠】
【枉做人,众皆恨】
【蛇蝎心肠害忠良】
【幸得天无绝人路】
【边陲狼王一出手】
【砍她脑袋当皮球】
唱完童谣,小朋友们还总要学着狼嚎嗷两声,舞着小手当爪子那样在同伴身上扯来扯去,欢笑着模拟洛被杀死的丑状。
咚咚来探监时,把这些事告诉了苏默。
咚咚是个很重感情的人,最初她有多讨厌洛,在得知事情的全貌后就有多钦佩。
听到洛被这样大肆侮辱,咚咚心里的难受不亚于任何人,她说话时表面平静,其实眼睛已经有点红了。
由于附近还有狱警值守,监区电话也可能遭到监听,苏默没和咚咚多说什么。
但他们两个其实都知道,洛如果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,想必是很欣慰的。
是的,洛越是被世人厌恨,她在上庭眼中就越忠诚,计划也越成功。
也只有这样,这个世界才能走得更远,离点亮黑暗的曙光越来越近。
一个能够舍弃所有的独行者,不会在意死后被如何评价,因为她早就把自己的爱平等分给了每一个人。
洛生平喜欢笑,有时是真笑,有时是假笑,她若是还活着,现在一定是她笑容最灿烂的时候。
洛殉职之后,上庭派遣了新的特派员来到新月城,接管善后工作。
接下来一个月时间,在新任特派员的指令下,又一场浩浩荡荡的大清洗开始了。
原合子公司新月城分部副总裁赵弈鸣被认定为遭遇刺杀身亡,总部给这位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区首脑评价是——
利令智昏,鼠目寸光。
短短八个字,这个男人波澜起伏的一生就被定性了。
赵弈鸣由此遭到总部除名,不再享受任何善后待遇,乃至尸体都没有殡仪馆敢收,也没有任何人或势力敢接手,最后竟被直接扔掉,就这么暴尸街头。
新月城「佣兵之王」周寒年时至今日下落不明,经上庭与铁血联合体总部交涉,做叛逃处理,启动终极保险,引爆义体后门程序,死镰佣兵团一同就地解散,所有管理人员一律收监等候处理。
以阿米尔为首的新月城市议会要员也先后因为涉嫌反叛落马,他们在洛到来时本以为自己前途璀璨,结果一夜间天翻地覆,从高高在上的权贵变成了监下囚,等待他们的将是无休止的审问,以及一个他们自己根本不知道的答案。
而在阿米尔等人落马的当天,新任特派员依照上级命令,释放了监狱里原本关着的苏默等人。
关于洛的全盘计划,除苏默以外都是不知情的,他们在牢里关了将近两个月,对外界一无所知,等出来时已经是天翻地覆了。
新任特派员撤销了洛对他们的所有指控,具体原因没解释,只是让他们各自回家去。
只有苏默知道,是洛的一手布置让这些人成为了上庭眼中的“无辜者”。
这座城市谁都有可能涉嫌反叛、参与协助芬里尔的出逃,唯独这些连人身自由都被保障的人不可能。
很巧的是,就在众人出监时,刚好遇上押运阿米尔等人的专车,两批人直接碰面了。
阿米尔等要员身上仍穿着工作制服,说明新任特派员没给他们留任何情面,是直接任上逮捕。
那一双双曾经高傲的眼睛里写满了茫然,绝望,还有人流下了无助的泪水。
但没有任何人对他们表示同情,因为这都是他们应得的。
铁栏另一侧,上官离正冷眼瞥着失魂落魄的阿米尔。
苏默走到她身边,和她一起看着阿米尔,低声问:“想亲手报仇杀他,可能有点麻烦了。”
上官离冷哼一声:“不必,能看到他落得今天这个下场,父亲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,就让这家伙后半生痛苦到死吧。”
前面一批囚车押送的都是当局要员,后面一批押送的则是那些社会精英人士。
人群中,苏默还看到一位“老朋友”。
德雷斯此时魂不守舍,穿着皱巴巴的睡衣,头上脏辫没绑好散乱地披落下来。
这家伙估计被捕时不太老实,鼻子被打歪了,门牙也少了一颗,满脸的血都没擦干净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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